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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城到葛布山(割布山)有12公里的路程,每天从城里开车到葛布山接泉水的人络绎不绝。葛布山的泉水是“圣水”。喝水不忘挖井人,喝葛布山的泉水是思念开漳圣王陈元光。

大唐将军陈元光,文武双全,忠心报国,少时随父征战闽南,平定山越人啸乱。父子两代人移植中原文明,实行民族融合,使南疆长治久安,并于公元年奏请设立漳州府,史称“开漳圣王”。

景云二年(公元年),潮州一带残寇复起,陈元光率轻骑御敌,途中陷入包围,因寡不敌众,身负重伤,战死沙场。漳州全城哀痛,葛布山挂满割布。军民们把陈刺史安葬于云霄大峙原,大峙原因山头挂满白色葛布,从此更名为:葛布山(割布山)。

陈元光终年55岁,执政漳州25年。

陈元光深受漳州人民爱戴,开漳圣地云霄称呼他:“王爹”。

王爹是一座丰碑,是一座高山。葛布山是王爹壮烈牺牲的地方,也是王爹原葬地。

深秋,我们瞻仰葛布山。从白珩村开始,道路迂回盘旋,车头高仰,远远望去,葛布山郁郁葱葱。

葛布山山腰,有个王爹纪念馆,这个纪念馆很简朴,80平方左右的平屋。屋内,王爹昂首挺胸,左手握着马缰,右手提着长枪,他目视前方炯炯发光。他英姿勃发,气贯长虹。王爹后面是壁画,画着辅佐王爹开漳劈地的文武官员。他们是卢如金、丁儒、李伯瑶、张如纪、戴君胄、沈世纪、马仁、许天正。每一张壁画,个性鲜明、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他们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他们是功勋卓越的开漳功臣。

我们给他们三鞠躬,表示我们的敬仰和感恩!

走出王爹纪念馆,我们开始登葛布山顶,拜谒王爹墓。沿着石板砌成的台阶,拾级而上,两旁的松树,屹立在山岗上,任凭霜冻风吹,任凭日晒雨淋,它们的枝干是那么挺拔!它们的叶子永远是那么翠绿!一个棵棵松树挨挨挤挤在一起,那姿态,那气势,就像钢铁卫士。“岁寒终不改,劲节幸君知。”。

走到山顶,清风拂面,一览众山小。极目远眺,碧野千里,大地辽阔。王爹墓修在山顶上,他安详地注视这开漳大地。北面,是漳州大地;西南是古漳州府西林,那是他日理万机、为民办事的办公场所,还有云陵镇,那是他的温馨的家燕翼宫所在地;远处的是将军山,那是他的父亲陈政安息的地方;南边近处是火田镇,那是他带领将士兴修“军陂”的地方;东南边是漳江口,那是他的奶奶魏玛长眠的地方;再远处,水天相接处是台湾海峡,那里有他的老部下与他隔海相望。蜿蜒柔美的“漳江”,是古漳州的交通要道;开漳大道,现在的交通要道。今古要道,交相辉映。

王爹墓的四周,种满“山梨”,据说,王爹生前总是废寝忘食,渴了饿了,就随手采山边的“山梨”止渴充饥。管理王爹墓的人真用心!

我们对着王爹墓,鞠躬,鞠躬,再鞠躬。

下山,遇到林清海,他正拿着斧头砍断闯进台阶底下的树根。他说他们一家守候王爹墓已经41年!他我们讲关于王爹殉职后的传说。

王爹殉职,他的部下担心蛮獠会捣乱,就把王爹悄悄的抬到“大峙原”(葛布山)山顶埋葬。两营将士日夜守候王爹墓。“白营”将士白天装着上割布山打柴狩猎,“黑营”将士晚上披麻戴孝守候王爹。白营就是今天叫漳州市云霄县火田镇白珩村,黑营就是今天漳州市云霄县火田镇乌珩村。

葛布山挂满割布,那是土匪头目被消灭后的情景。75后,王爹遗骨别葬,但云霄人始终感觉王爹依旧在葛布山。

年的秋天,林清海决定带一家上葛布山守王爹墓,那年他大女儿7岁,儿子5岁,他们一家住在葛布山山腰的草寮。他们给王爹修墓,建王爹纪念馆,修筑从王爹纪念馆到山顶王爹墓的石台阶级。林清海一家到葛布山日夜守候王爹墓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云霄纷纷慷慨解囊支助林清海一家。云霄人坚信:王爹还在!林清海一家开始建王爹陵园。他们建为王爹“万字楼”、办公的“笔架楼”、居住的“燕翼宫”。林清海说:“王爹为漳州人掉脑袋,我们守候他千万年。应该。”

葛布山有幸埋忠骨!千年前,王爹在葛布山长眠,这是葛布山不幸中的大幸,这是云霄人不幸中的大幸。

致敬王爹!致敬守墓人!致敬葛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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