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高塘内想起来的一种感觉,就是温暖!是因为慈祥的外婆音容笑貌依然清晰!
高塘内就在山谷里,三面青山郁郁葱葱。高塘内村隶属云霄县下河乡后山行政村,只有70来户,常驻人口人左右。我的外婆就在这个村。
一进高塘内村,就有一棵参天大榕,他张开臂膀,迎接来来往往的人们。在乡亲们的眼里,他是最受爱戴的长辈,是最慈祥的老人。乡亲们叫他伯公,遇到麻烦事,习惯求助伯公。一次,我带表弟只顾玩“石子”,把表弟给摔了。外婆了解后,就带着我和表弟去拜伯公。
伯公平静安详地陪伴乡亲们度过每一个平淡无奇的点点滴滴。乡亲们说:你陪我一程,我念你一生。
我到高塘内村,长辈人人叫我“外甥”,一九七二年,我在高塘内生活了一学期。那时初一、十五才有捞饭吃,生活清苦,外婆料理家务,让家人把清平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亲戚朋友送来“等路”(伴手礼),外婆总是热情与邻居分享。
外婆洗浣习惯到屋后的小溪,我就跟着她去小溪戏水。山里的泉水源源不断从山涧送到小溪送到村边,清澈的溪水亮亮的,把心都照亮了。小溪的上游有个“坑内底”水库,水库上是密密层层的树林,水库下是依山起伏的梯田。
在农业“以粮为纲”的年代,水果只种在房前屋后,山脚下、村前村后都是水田,柔美的梯田,随着季节的变化,变幻着不同色彩,黄绿的、青的、绿的、墨绿的、白绿的、黄绿的、黄的、金黄的,那是我见到的最美的水墨画。
节假日,我和罗炎成和罗宝连会跟着外婆放牛。牛在林边吃草时,外婆会讲外公的故事。外公经常帮红军送信,从高塘内送到虎地,接信人叫“红伢”。外公经常把信和石头绑在一起,遇到突发事件,就装打鸟,把信和石头一起扔掉。红军经常住“石膏里”的火炭窑,外公给红军送饭,装着去“拜公”。外公暗地接济红军的消息被举报,被白军抓到温都坂灌黄泥水,外公46岁就与世长辞。……那时,整片树林静悄悄的。
(阿信妈妈讲外公的故事)
当年放牛的小伙伴也奔五了。罗宝连成了企业家,在云霄、泉州都有工厂,他热心公益事业让四乡五里的乡亲点赞。高塘内村北边与平和径内村相邻,东边与马铺乡宝洞村相邻,东南边与马铺乡田地村相邻,都隔着山,被称“无尾路”。近几年,他带领乡亲修环村路、跨村路。罗炎成,闽师大副教授、处级干部跟乡亲一样捐款、捐地为美丽乡村建设做奉献。他是高塘内读书人的榜样。
不比官大,不比钱多,不比学历,就比谁为村里的贡献大。这是高塘内人的共识。山里人只管善良,其他的交给上天。
如今的高塘内村干净整洁;“功德榜”在村头醒目的竖着。外婆住过的双圈老围楼依然矗立在山谷,它们告诉我:有一种爱,叫思念!
(阿信与二舅、二舅妈座谈)
(上图:高塘内关帝住在寻常百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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