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县城近郊最有名气的青尖山,站在家门口触目可见,去年二月的最后一天,我们终于相约徒步爬上了直插云霄的青尖山顶,也算圆了一回登天梦。
摄于年2月28日那次留下的遗憾是,由于没有熟悉古道的人指引,古道的最初入口没有找到,沿着近年修建的水泥路走到了半山腰,才插入古道。我们心底小小的强迫症,总想着把下半段的古道也走一走,凑个完整。
古道的入口位于后岭村城隍庙的后侧,起始段的古道保存还好。
后岭村的原址在青尖山隧道西向出口的北侧,现在因为修建新国道的需要已经整村异地重建。城隍庙的庙祝先生就是后岭村人,说该村原有多户。
城隍庙为近年新建,因为防疫的需要大门被贴上了封条。一旁的空地上,一个已经长了杂草的镬灶还在,还有一大排的助建功德碑。
城隍庙一般供奉的是守护城池的将军,兼管人间百姓疾苦。城隍爷据说是阎王爷的下属,却是土地公公的直接顶头上司。县城原来的城隍庙在解放街的仙居宾馆内,不知道算不算异地迁建?
路廊是古道的标配,已经大多在溃败毁损的边缘。就像一个日薄西山的老人,今生可见的次数已经屈指可数,见一次少一次,也是缘分。
这条古道,曾经是青尖山人家通往县城的高速公路,一条石头小径肩负着贯通上下的重任,光滑呈亮的包浆回荡着岁月的痕迹,诉说曾经的人来人往。
通往青尖山的古道被“S”形的公路截成了一段一段,我们走完了最下面的这段,穿过公路,接上了去年走过的古道。
一年过去,古道越来越被野花野草侵占,下脚举步维艰。那一抹系在树上的红头绳,似曾相识,那是驴友在野外给后来人的指路明灯。虽然是举手之劳,当有人用得着的时候,或许就是功德无量。
在一处只有一户人家的“黄泥岢头”自然村里,貌似还有人居住,公路下的农田正在放水准备耕种,门口的一双旧解放鞋刚刚水洗过,散发着农耕文明的气息。
古道旁除了有路廊和古村,少不了的就是各类的神仙住宅。
沈老师惦念的苏州堂,不管你来或不来,它都安静地守候在那里,除了人们寄托希望的平安财富,还兼任了路廊的职责——两者最大的区别是,路廊缺人修葺维护,而神仙居所总是完整无暇。
人人都想当神仙是有道理的,毕竟有着很大的物质待遇差异。
我一知半解,说苏州堂是婚姻神的殿堂,硬是给这座始建于明朝末年的四百年老店派了一项新任务。后来查了查,供奉婚姻神的是另一所叫泗洲堂的庙宇,让希望桃花来得更猛烈一些的同志失望了。
于是也强烈地勾起了我的求职欲望。事实上,对苏州堂的解释,根本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那么复杂——古时曾有一自称苏州来的女人在此居住并建庵堂,故有苏州堂的名称。至于里面供奉哪尊神仙,随你的喜好。譬如,这个苏州堂就供奉了一尊百度和书籍里找不到的“毘庐观音”,让我们这些红尘过客看得云里雾里。
一条古道,走在其间,就是一地的风景,还有属地的人文传说,听起来有味,看起来美丽,虽然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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