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石瑞超

“你们哪时过来?我准备七点钟从家里出发,在集合地点等你们。”

“八点半才集合,你去那么早干嘛?你家离集合地点那么近,几分钟就到了,没必要去那么早。”

“没事的,反正我也是无事。”

3月12日清晨,或许是对户外活动开始入迷了,吉首的群友田鸡儿在我还未起床时就电话了我。

3月10日,我们发户外活动帖子,准备周末走怀化辰溪县的田湾镇鸡岩村,然后,露营沅陵县蒋家村,次日徒步穿越金华山。我从花垣组织了万水千山夫妇、雨中漫步和玩转地球等人,小伟在吉首组织了心语、竹简、绿叶、秀秀等人,两队共17人,大家约定3月12日上午八点半在吉首湘泉城市花园外的加油站内汇合。

田鸡儿是吉首人,与我是大学同学,虽然工作生活都在吉首,却喜欢和我们花垣户外群的人一起玩,吉首的户外群有很多,他却哪个群都没有加入。听说有活动,他便想报名参加。为了保证他能参与,我及时将他作为我的外挂在吉首小伟那个群帮他报了名。

新春以来,田鸡儿一直都没有参加过我们的活动,隔了一段时间,大家还是非常彼此挂念的。他不仅与我熟悉,也与我们花垣“一起走吧户外联盟”户外群的许多群友相识。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也是一个平时不作声,作声便有点不一般的人,冷不防冒出的一句话里,常常另辟新境,虽不循常规,却也有些深邃,让人从他那木纳的形态里感受到智慧的光芒。所以,群友们都还是挺喜欢他的,认为他是个很实在也很具幽默感的人。

熟悉了,也就随便了。有时,群友们会用花垣人称呼“田鸡”的土语“克麻”来称呼田鸡儿,而他,却总是乐呵呵地傻笑不作声。

有一次户外,在一个田间地头里看到有一只长脚的、漂亮如白鹤一样的鸟,田鸡儿认真地告诉我,这鸟很少有人能叫得出它的真名,常被人误以为是白鹤。其实,这鸟,就叫“田鸡儿”,也就是他网名的由来。也就从那时起,我才知道“田鸡儿”不是蝌蚪类,而是能飞又漂亮的鸟。不过,户外玩得尽兴时,偶尔,我还是喜欢戏称“田鸡儿”为“克麻”,算是对这位老同学老兄长的一种别样的调侃。

“你们到哪里了?怎么没有看见小伟他们?”八点多的时候,田鸡儿又来了电话。几乎是半小时一次,惹得一车人笑话他去那么早等那么久,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怎么还没到呢?”九点的时候,田鸡儿与小伟他们汇合后,又来了电话。

我没好气地说:“老是催什么嘛!我都和你讲了,也和小伟沟通了,要迟到点,他也同意了的,耐心等待嘛。”

“你们迟到都讲不得啦,约定好了时间怎么能迟到呢,有高速都不走,走什么国道嘛!”

看到田鸡儿的着急,一车人又笑了起来。两个多小时的等待,换是谁都有点急,而且,我们确实是迟到了。

赶到集合地点后,依然还走不了。小伟说,还要等从凤凰赶过来的绿叶。并告诉大家不要急,今天的行程很休闲,三、四个小时的路程。听罢,田鸡儿无奈,索性地钻进了车里,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去了。

听说绿叶过来,我心里很是高兴,这个小兄弟,是个户外强驴,经常看到他带线户外,也喜欢写美篇。以前,也和他一起玩过几次户外,只是,已经有五年多没有见面了。

上午十点多,绿叶赶到,行程正式开始。

从吉首南到泸溪下高速,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下了高速后,车辆便顺河而上,直奔县城。公路下的河床很宽,地势相对平缓,河水充盈,水色深绿。

湘西属于山区,多溪谷,鲜有宽阔像泸溪这样的大河流。而在湘西州,真正的大江大河,以泸溪县为最。湘西州境内重要的沅水、武水、辰水、酉水四大水系均汇集于此形成湘西最大的河流一一沅水。然后入洞庭,流长江,奔大海。在过去陆路不兴水运发达的时候,泸溪就是湘西人外出的一个重要站囗。湘西古四大名镇都依偎在大河边上,其中的浦市就在泸溪县境内,是个很有名气的地方,如今都还十分古朴。

泸溪县的县城原先设在该县的武溪镇,年,县城搬迁到了上游的白沙镇,白沙与武溪合并为新的武溪镇。新县城是个风光旖旎,被江水环抱的秀丽之所,空气清新温和,十分宜居。以前,曾经与朋友一起走过几次这里的沿江观光带,特别是夜行的时候,沿江大堤灯光闪烁,与江对面的江上悬壁中的灯光互相辉映,形成了一道江中渔火和城市灯火相交溶的特色景观,让人陶醉。每当盛夏时节,河风清爽,十里画廊里灯火阑珊,游人如织,流连忘返。

过铁山河大桥不远,便是怀化市沅陵县的筲箕湾镇了。筲箕湾镇位于沅陵县最南端,是沅陵、辰溪、泸溪三县的交界处。辰溪与沅陵等怀化市的几个县一样,过去,我们同属于一个行政区,大家都属于纯正的湘西人。

历史上,我们这些湘西人几经分分合合。年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就在沅陵设立湘西行署,管辖第八(驻永顺)、第九(驻沅陵)、第十(驻洪江)三个督察区。年1月,新中国又在沅陵设立湘西行政公署。下辖沅陵、会同、永顺三个行政办事处,共22个县。那个时候,花垣、凤凰、吉首、泸溪等县就归沅陵办事处管辖。年8月,湘西行政区和所辖的三个专区撤销,改设为湘西苗族自治区和芷江专区。

湘西苗族自治区驻乾城县所里(今吉首),辖现在湘西州六县市,并代管龙山、永顺、桑植、大庸四县(年底为直管)。年4月,湘西苗族自治区又改为湘西苗族自治州,驻吉首县。年9月,设立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驻吉首县,辖花垣、龙山、永顺、保靖、吉首、泸溪、桑植、古丈、凤凰、大庸等十县。年至年,经国务院批准,桑植、大庸与慈利成立地级市大庸市,年4月,大庸市又改为张家界市。

芷江专区辖原会同专区的洪江市和通道、怀化、绥宁、芷江等八个县以及原沅陵专区的辰溪、沅陵、溆浦、麻阳四个县,共1市、12县。至此,老湘西行政区就变成了湖南省的怀化市、湘西州、张家界市三市州。

岁月无声,江河流觞,走进泸溪,看着那日夜奔流不息的大江大河,一段关于湘西历史的前尘往事勾起了我的追忆,我不知流逝的河水,是否还记得当年湘西人同脉同源的情怀。

行车路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铁山河上游美丽的白塔,尽情地欣赏水绕新城的壮阔。多云的天气中,太阳很机灵地乘机微微闪出,回暖的阳气泛起江中淡淡烟波,漂渺在河水之上,一只小船迎水摇曳,轻舟泛过,身后阵阵涟漪……

鸡岩村属于田湾镇一个偏僻的村庄,在大山深处,似世外桃源,从泸溪过去经沅陵的筲箕湾镇,往左走是沅陵,那是过去湘西人乘汽车去长沙经常走的公路,往右则是去辰溪县。鸡岩村的山上零零星星长着许多白的、红的野樱桃花,正妖艳地盛开着,木姜子也非常的多,花也正在开放,金黄金黄的,许多人折下一枝枝树枝,准备采集花朵拿回去做菜。我折了一枝挂在背包后面边走边咀嚼花瓣,独特的清香和微麻的刺激让人阵阵提神。一路野菜也非常的多,胡葱、蕨菜等青绿青绿的,大家你一手他一束地集攒着,为晚餐准备着丰盛的山珍。走走玩玩,下午三时多就下到了山谷中的蒋家村。

蒋家村在金华山脚下,远眺金华山顶,隐隐约约看到山顶似有建筑,山上森林密布,还有些翠竹。

蒋家村属于沅陵县,居于一片较为开阔的峡谷之中,一条溪水从上而下穿寨而过,将村寨一分为二,一条小沟又从左边的寨中潺潺而出,使得这里更显山青水秀。两岸是一片坝子,层层梯田尽是油菜花黄,油菜长得很粗壮,分支也很茂密,正当花季,花黄阵阵飘香。我们选择在村部扎营,那里离所有人家都有一段距离,突兀在盛开的油菜花环抱之中,露营于此,相当于躺在花丛之中。

蒋家村是个古村名,原先住着的居民都是姓蒋,所以,村名才叫蒋家村。但不知是从哪年哪月开始,蒋家人陆陆续续地都搬走了,一户人家也不剩。如今的蒋家村只有肖、向等其他姓氏人家,关于蒋家村的蒋氏人家,也只有村名还清晰地留存着关于他们的历史。村民们也觉得有趣和奇怪,却从未想过要更换村名,算是对先住居民的一种祭奠和怀念。

村部的肖医生是本村人,几个群友向她打听哪家有小菜卖,她却带领大家在村部下面的一丘田中摘起了新鲜的白菜苔,说是她家的,不值钱,需要的话尽管采摘。她还告诉我们,河里的水含琉铁重,不宜食用。要我们做饭时用村部的自来水,那是从山中接下来的清泉,可以直接饮用,她还直接示范饮用让我们放心。纯朴的乡野,纯朴的心灵,她的身上就是古朴的湘西人性格。

晚餐,原本我是不想喝酒的,自驾而来的如烟如酒夫妇,特意买来了白酒和啤酒要大家喝,如酒就坐在我的对面,与我把酒而歌。秀秀也带了瓶绝版的老酒,邀她从娄底来参加活动的朋友和大家一起畅饮。田鸡儿主动拿起了啤酒,开心地妙语连珠。万水千山、玩转地球也频频举杯痛饮,大家情意相投,摆起了长桌,享受着难得的盛宴与盛情。

盛宴之后,便是一场无序的歌舞晚会,不要主持人,不要先后顺序,谁都可以大胆自主地站在村部坪场唱着无人能懂的歌谣,大声呐喊,吞吐天地之气,其他人稀稀拉拉或座或站,兴致之时便来几声或舞几下。我与秀秀那位娄底来的朋友唱得最多最起劲,原先腼腆的他,终于露出了活跃的狐狸尾巴,惹得他爱人和一旁的人们一个劲地起哄喝彩。而每当吆喝声起,我俩又似打了鸡血似地大声歌唱起来,用激情回馈人们的鼓励和自然的赠予。玩转地球逢人便说自己是“舞星”,却始终没有看到他舞动,倒是横七竖八地恍动了几下,更像是喝多了才有的步形。秀秀的女儿大学刚毕业,看着一群疯疯癫癫的叔叔阿姨,不便参与,便远远地也干吼了几声,算是回应。

晚上,小伟和秀秀他们在村部的水泥地上搭帐篷。卧雪听涛、绿叶和天天出游等几个人则在河边的油菜地边搭帐,我一个人挨着他们在绿油油的“绿肥”田里露营。帐篷灯点起,在油菜地,河水旁,一顶顶闪光的帐篷为美丽的田园平添了一幅景色,有人悄悄在远处拍影,放在朋友圈里,引得人们纷纷赞美与转载,不管是进入还是没有进入梦乡的,今晚,都是一个温馨的夜晚……

清晨,我躺在帐篷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们苗族的一些长辈在田坎边和大树边修“土地庙”似的祭台。祭台用石头垒起,像一个个小塔,塔顶凹起如鼎,我问他们是做什么用的,他们回答我:“感恩先祖”。

梦里,又见一群人从山坳中串出来,全是苗族盛装,先是小孩戏闹在前,然后,是一群少女一路舞蹈过来,她们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十分古老的苗服,银白色的像铠甲一样的裙子,花边多彩而美丽,看得我激动地高声喝彩起来,有种泪流满面的崇敬。

紧接着,来了一群后生,一些人跑到田坎边帮老人们垒祭台,一些人则和一些长者在一字排开舞蹈的少女们前面吟唱,地点是一处斜山坡边,旁边是一丘水田,背景左边是山,右边是用大石头垒成的田坎,山路就在山脚田边之间。隐约记得,这是人们在举行祭祖仪式,我也清楚地记住了开头吟唱的一句是“大皇大帝……”,唱词唱腔很有古韵。

正陶醉间,雨中漫步喊了我一声,把我从梦中叫醒。原来,他起床后被四周的鸟语花香所吸引,要我陪他在清晨中去四处走走,我感动那个梦境,我想把那些场景好好地回忆并记下来,便回绝了他,一个人在帐篷里苦苦追思渐去渐远的梦。梦像怕见光一样,越是清醒,梦境渐渐消失。

我从未参加过相关祭祀,我对苗服的认知更是近似无知。人生中,我也从未做过与祭祀相关的梦,我惊诧于我的梦境,隐约中感觉仿佛有什么预兆似的让人怀怀疑疑。

不知人世间是否有因果,到了下午,在花垣的堂弟告诉我,老家族人在这一天维修“土地庙”、敬神,他去参加了,还给我带来了一块敬祭过神的肉让我家分享先祖们的庇佑。我的梦和我族人的祭祀,巧合得让我不敢做声,也无法解释,唯有心存感激,感恩先祖的永佑。

中国人崇尚寻根问祖,但五代之外,相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先祖是从哪里而来,空有情怀。唯愿每个人都能永远地记住身上流淌的血脉,感恩先祖无尚的恩赐。

吃罢早餐,将营地打扫干净,我们就准备奔向金华山而去。

金华山位于沅陵县筲箕湾镇,距县城约70公里,海拔米,山势雄伟地突兀在群山之中,远看像一座半卧的雄狮,狮头俯视着空旷的山谷,在“狮头”处建有一座古寺,叫云雾寺,香火旺盛千年至今。

关于云雾寺,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美丽的传说。相传,公元年,唐太宗李世民在即位称帝的第二年就下旨在沅陵县城西北的虎溪山上修建龙兴讲寺,专门用于传授佛学,讲寺现为世界现存最古老的书院。而以龙兴为名,是喻为帝王之业的兴起,意义深远。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唐太宗梦见有金光闪闪的天神,站在一座陡峭秀美的山峰之上,对他修建龙兴讲寺大为赞赏,梦醒之后,李世民便派遣督建龙兴讲寺的大将尉迟恭四处打探,寻找梦里的仙山。尉迟恭不敢懈怠,四处寻觅,在距离龙兴讲寺约四十五公里处,终于找到了与李世民梦中所见相似的那座陡峭秀美山峰。于是,赶紧给唐太宗奏表,曰:“此山立于云雾中,乃撑日天柱,高万仞,翳西南,其势雄绝而幽远,落霞时,金华四溢,若天神缓出云汉之表……”李世民闻之大喜,便亲自命名此山为金华山,并下令用修建龙兴讲寺剩余的银两和材料,在金华山顶建一座寺庙,取名为云雾寺。因金华山山高风大,屋顶什物常被大风吹走,所以,云雾寺的屋顶都是用铁瓦来盖住的,当地百姓因此又称云雾寺为铁瓦庵。

金华山上岩丛中孔穴众多,在云雾寺大门外附近,就有一个大而深的洞穴,传为雷神的居所,称为雷洞,常年有水,是金华山顶唯一不曾干涸的水源,也格外甘甜。有仙则名,有名则灵,雷洞里的水因此便被人们奉敬为神仙之水,成为来金华山的人必定要喝并携带回家供家人享用的神圣之物。千百年以来,金华山的云雾寺和神仙水,名声远扬,引得烧香拜佛和游玩者络绎不绝,经久不衰。

文人墨客也纷纷慕名前往,留下足迹,著有诗文。最负盛名的一首诗是清代诗人潘胜鹏所作,其诗赞金华山:“杖逐白云路,烟岚一望空;松杉迎野客,楼阁响春风;老雾苍岩断,晴霞夕照通;溪声百里去,人倚半天中。”可谓惟妙惟肖。

上金华山的路有三条,我们选择的是从红泥湾那条道路上山,这条路,算是穿越金华山的经典线路。

从蒋家村乘车上红泥湾约半小时左右,路很窄也很陡,户外的人,大家都喜欢走这样不平凡的路。

六年前的冬天,我曾穿越过金华山,从蒋家村下面的村子直接登顶。或许有缘,去年开始,我便非常地想念这个地方,想寻找机会故地重游,这次过来,算是圆梦之旅。

因为山高风大,穿过一片树林上到一处山岗后,眼前是一番高原景象,山上稀稀拉拉一些树木,更多的是正蓬勃发芽的草。人在山腰上一步步往上爬,头顶蓝天,空气清净而冷肃,山也仿佛非常的高。

“我们很幸运,这个天气爬山,太阳很照顾我们,只照远方,不照射我们。”绿叶指着山那边的太阳,一半是自语,一半是鼓励己经出汗艰难的人们。

绿叶边走边与我聊起一些户外的趣事,也与我聊着分别后的一些话题。三十多岁的他己微微发福,但走起路来,依然如当年一样英勇。

到了一处山口,金华山雄伟地展现在人的眼前,傲立于蓝天之下。田鸡儿见群友雁归来面对金华山摆了几个姿势很好看,也嚷着要我给他拍照,其他人争相效仿,爬山的劳累荡然无存。

离金华山越来越近,金华山的险也越来越显现,山前悬壁临空,山后顺着山脊一条石板铺成的山路蜿蜒向山顶而去,煞是宏伟。山之巅上一排房子直插云霄耸立,仿佛天上宫阙,那就是著名的云雾寺。

我来到云雾寺前的雷洞特意看了一下,洞口很厚的一堆香纸灰证明着这里的灵验,看着深深的洞和木梯,我和小伟很想下去却又顾忌。洞边一根粗壮的水管插入洞里,电排就在洞口,山上的水就是从这里抽上来的。

“快上来,庙里供应热水,好好喝。”雨中漫步站在寺前朝我们几个还在后面的人喊道。

爬山是很消耗水的,闻听有水,大家的脚步快了起来,走在最后面的秀秀的女儿更是近乎小跑,向寺庙奔去。山上的水质确实很柔合,软而甘甜,人们喝了又喝,不仅仅是因为渴,而是真的好喝。有的人还用水壶特意装了满满一壶,一时,好喝的水居然成了话题。

在山顶小憩,补充些食物,大家便从庙后沿悬崖上的一条山路而下,这条路,我当年就是从这里爬上来的。

虽然是山路,走的人多了,路也就变得较为宽阔,从悬崖上走,因为有些小權木或用石头垒成矮墙作为护拦,人并不怎么感觉到险,只有伸出脑袋往外看时才会觉得害怕。古人真是伟大,在最险的地方用石头依地势铺成一级级台阶,一直被后人享用至今。因为在悬崖之中,既是路,也成景。那石阶,诉说沧海桑田,见证历史风云。那石阶,让人感慨金华山的雄,也领悟灵山之爱。

除了险要的地方有人工铺成的石板路外,山脊上和山腰中全是土路,纯粹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那一种,非常蓬软,也非常舒服得让人享受,树叶还在含苞没有生长出来,凋萎的树枝树梢展示着一种凄凉的美,很有画面感。

走在森林中,有的路面显得很宽,有的只容下一只脚前后更替,还未腐朽化成泥的落叶新旧相溶,人踩在上面“嚓嚓”作响,舒服得让人像是注入了一支支兴奋剂,惹得过往的野客欢呼雀跃……

这一瞬间,我陶醉于金华山的美色,再次沐浴在“杖逐白云路”的金华四溢之中。

(海纳百川年3月19日于花垣镇赶秋路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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